盛皿一如既往地送饭,从那天之后他就开始自己吃了。
不出所料的,星卡又开始了他的“破坏行动”。
房间里到处是他的抓痕,不过这次,他抓的是自己。
盛皿快步上前,碗被她搁在一旁的小桌子上,她抓住了他的双手。
星卡把衬衫脱了,腰上的绷带也被他撕扯掉,落到地上,上面还沾着血。
伤口愈合会发痒,但盛皿没想到他会抓伤他自己。
双手都被抓住,星卡仰头,不满地冲盛皿哈气。
盛皿放开他,“安静!再抓,就把你铐起来。”
腹部渐渐愈合的伤口又渗血了,还多出好几道纵横交错的红色抓痕。
星卡垂着眼,他的气色不太好。
房间里弥漫着低气压。
盛皿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,她从衣柜下面拿出一个药箱来,用棉球将渗出的血擦干净,在那几道伤口上又重新上药,最后再缠上绷带。
做完这些,她直起身,把他脖颈上的绷带也解开来。
这里抓得没那么重了。
刚才的事又重复一遍。
盛皿道:“反正你也能行动了,不想治,可以走。”她把被扔到一旁的衬衫重新给他穿上。
往外走时忽然被踩了一脚,星卡光着脚丫,张开双手,急忙挡在她面前。
他眼眶里含着水光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他只是,不再想看到,这个人远去。
盛皿忽然问道:“你的警惕心呢?”
她看得出,他身上的伤是某些心理不健全的人造成的,这种人就喜欢虐待比自己弱小的动物。
他在成长期,各方面状态弱很多,才被抓到,伤害。
除了最开始的那点攻击性,后来到现在他最多的也就只有哈气……
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信号。
星卡只能从语气和场景中,分辨,判断大概意思,这次没听懂,他向她走了几步。
盛皿侧身绕过他,往外走。
一些不成句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她听见了,还是听不懂……
最后房间里就只有星卡一个人,他缩在墙角,脑袋埋在膝上,像小时候一样。
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盛皿还是到房间查看了一下,星卡还是在那个位置,不过他好像睡着了。
盛皿走过去把他抱起来。
刚沾上床,人就醒了。
星卡抱住一切能抱住的东西,身体像八爪鱼一样缠绕上去。
盛皿被压倒,她没完全沾上床,靠手肘撑着,一双手攀上她的肩,腰还被双腿圈住。
这几乎是瞬间的事。
盛皿不是来不及反抗,而是不能。
真是个麻烦……
星卡睁开双眼,看到是盛皿,他笑起来,眼睛弯弯的。
盛皿没给他好脸色,她冷冷道:“下来。”
星卡摇头,抱着的手臂紧了紧。
“我并不想再说第二遍,你不要不听话。”盛皿的眼睛里没有温度,只有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