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天有点奇怪。”林以棠笃定说出这句话。

“哪里奇怪？”

“哪里都很奇怪。心情不好吗？遇到挫折了？怎么不和我说说，虽然我给不出什么建议，但我可以象征性说点安慰的话，再给你点精神支持。”

周尚锦再次沉默，“我……没事。”

“哈？这明明有事，有大事啊！”

林以棠瞬间坐不住，“你在哪里？我去找你。”

“姐姐明天不是还要赶飞机？这么晚了别过来了，早点休息。”

“周尚锦，你现在在哪里？”

“算了，姐姐早点休息。”

“在公司是不是，我现在过去。”

周尚锦打开免提放下手机，“走了，不在公司。”

他抬眼一遍又一遍审视面前的照片，是五个男人，周尚锦分析了他们的共性，从而总结出林以棠偏爱的类型。

很遗憾，他一条都没中。

他开始怀疑她对他的态度。

她喜欢他吗？他不知道。

他也不敢问。

脑子里想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，最终都化为沉默。

林以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，“周尚锦你还在不在听？给我发个地址，快点。”

周尚锦重新拿起手机，“一定要来吗？”

“当然，我想见你。”

周尚锦喉头像是被塞了棉花，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半晌，他发过去一个定位。

【定位—帝都花苑 16号】

“好眼熟的地址。”

周尚锦自嘲笑一声“周南行隔壁。”

“我现在过去。”

“等等，你先听我说。”

“你说。”林以棠现在很不爽，她最烦不张嘴的人，但是碍于他现在可能情绪不好，她不想火上浇油只得一直忍着。

“我买了很多小玩具，不太好的那种。”

“嗯？那你很会玩了。”

“我想，用在姐姐身上。”

“……我看情况选择性接受。”林以棠本想秒拒，但生生被她憋回去改口。

“其实我不是个好人。”

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。”林以棠对此早有所耳闻，毕竟他妈妈有点黑色背景，接触到那些东西太正常了。

“姐姐怎么知道？”

“因为我聪明。”

周尚锦轻笑，“嗯，姐姐特别聪明。”

“但还是别来了吧，来了就没法回头了。”

“为什么要回头？”林以棠拿上钥匙锁门。

“其实我特别特别糟糕。”

“你话好多，我马上到。”林以棠吐槽。

“姐姐是不是嫌我烦了，对不起，我少说话。”

“……呃，倒也不是这个意思，算了见面聊好吗？”

“可是不能后悔了哦，害怕也不能跑。”

一些“叮叮当当”的记忆在林以棠脑海中浮现，林以棠果断挂掉电话，她觉得她猜到了。

林以棠：竖中指，有话直说藏着掖着憋死你算了。